原创 :造像 造像雕塑艺术
佛造像艺术家王勇波 齐云福塔艺术展 WANG YONGBO'S STATUE EXHIBITION OF QIYUN PAGODA AND BUDDHA 2020.10.25 - 2021.03.31 展出地点:中国·洛阳·龙门博物馆 序 Preface 时代更替,国运亨通。
赤子有心,真魂铸型,抟土炼泥,萃堵高耸,琉璃表里,法藏中空。
齐云标日月,记法蓝摩腾,自西而东,达摩继之,叹中土难生;大雁逝虚空,尔究心穷经,从东到西,梵天极乐,见三蔵独行。大雁齐云,愿在心田,绵绵生生。更宝塔太阳,山河彤红,共产主义,为劳苦大众,幸福谋定。心塔如林,命运共同!
善念无著而有型迹,赤子有情并无我执。中国当代雕塑家勇波,血脉文脉贯通沃于中土,数十载浸淫,摩想陶唐,幻思山经,追古而出新,抟土炼泥,被色钧天,弃奇瑰而直寄有型之齐云大雁宝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三千,三千大千,有心为时代祈福,无意成艺术之美,终成大美!
当你苦行中追寻艺术之神时,神就渐渐越久住在你的心里,你为神的创作本就存在着,比如塔……
勇波造塔三千大千轮回在塔基的龙门博物馆的龙池边,动定皆见,天眼洞澈。观者会心的笑动荡了龙泉波伊水痕卢舎那佛的眼眸嘴角伊阙亘古的风阿育王的斗篷佛指头拈的花朵……
无意于佳乃佳。新时代钧瓷创烧契始不为过誉也。
是为序。
庚子于龙门西山
扁担王 王迪 塔 — 中 国 人 的 精 神 之 往 中华文明之所以灿烂、精深,除了有自身文化的不断延继与叠新,还有对其他文化的兼蓄与精化。这种不同文化的彼此交融,形成强大的跃动,推动了世界文明的共同进步。而丝绸之路这条纽带,无疑在东、西方文明的交流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维系中华文化之基的儒、释、道三脉中的释教,便是在公元一世纪左右经丝绸之路进入我国,由此展开了佛教在中国的演进、升发。 塔,是佛教中国化的标志化产物。中国本没有“塔”这个事物,也没有塔字。塔,源于古印度,初译名为“浮屠”,是追忆佛祖、供奉舍利的圆冢。它的出现契合了儒家的设坟祭祖的礼俗思想,丰富了纪念的形制;也满足了道家“神仙好楼居”的逸世追求。自传入中国,便以一种蓬勃的姿态,在中华大地上迅速伸展开来。 不同于印度式的圆冢低庐,中国化的塔将塔身高度向天空延伸,更将幽暗的地宫拔升于地上变为庙宇,形成“有寺必有庙”的中国模式。这也改变了中国建筑在地面平缓的延伸,开始由一种精神的形态向天空触摸,高耸入云、巍峨不动、静穆不言。不同于西方巴比伦塔式的热望与喧闹,中国的佛塔更倾向于一种沉静与内敛。仿若一种精神之思、意念之往,中国人借以与天地通话、探宇宙之真。
洛阳·白马寺
中国最古老的塔是释源祖庭白马寺中的齐云塔,这座塔始建于东汉,修缮于金代,是一座平面为四方形的密檐式十三重砖塔。周身四面寓意着四相,追诉佛祖诞生、成道、说法、涅槃之路;亦扣释着四圣谛:人必有苦、苦必有因、苦必有道、解脱之道的真理追寻,层层累进,缘依着佛家的十三种智慧逐近澄明。 “一生只为一事”,王勇波先生专于佛造像艺术 ,数十载孜孜不倦,虔心造像,亦是在追寻自己的澄明与真谛。终年深于一物的人,定是在参悟自己的道。经年累悟,王勇波把自己的精神之思亦寄托于一尊尊造像之中。齐云塔有妖精受伏,自赎建塔的传说,犹如印证“聚沙为佛塔,犹尚获菩提”的佛偈。此次呈现的新作齐云福塔,森森立立,如摹大千世界,让人不觉于仰俯之间、流光之处,感知婆娑变化,体察生命之声。静中思动,如入弘一法师所言之境,“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策展人 李清翰
千塔之境
999座同等比例缩小了的齐云塔,组成了王勇波佛造像艺术的新作:“齐云千塔,天心月圆”。
王勇波反复说过:所有的佛造像都是当时的“当代艺术”。从他的这个观点中可以看到王勇波佛造像艺术的一种开放姿态,他不是着眼于复制历史,而是在继承传统的同时也把“当代”作为思想资源。这是了解王勇波佛造像艺术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对“齐云千塔,天心月圆”的一种观看视角。
王勇波选择齐云塔作为题材,并没有去重复中国第一佛塔的历史地位和文化意义这些早已被熟知的内容。由一而千的规模,消解了“第一”的概念;缩小的体量,由仰视而平视、俯视不再崇高;格式化的复制抹平了原有的独特性……王勇波通过重新编码,虚拟了一个佛教场景,也制造了一个视觉谜题。在这里,过去的经验失效,解读陷入困惑,在经验与谜题的对峙中,多种意义的诱惑和暗示鼓励着反复的阅读和解释的欲望,产生着种种想象空间和阐释可能。这时,阅读不再是通常的被动接受,而是一种主动的进取。当代艺术的重要手法之一,就是通过改变观看,把事物带离其本来存在的语境,让它在构造的新语境中产生新的审美可能性。
回过头来看,当代艺术正是在不断提出问题中发展的,几乎所有的艺术流派都在提出问题并在对问题的回应中开辟前进的道路。面对新的问题,摆脱过去经验的束缚,让观察、感觉、思想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给事物以新的打开和呈现,从而获得新的视觉经验,正在成为艺术创作和阅读的新的路径。在对“齐云千塔,天心月圆”的观看中,我们从格式化的雕刻里感受到复制的力量,在尺度的关系中产生了即近又远、亦真亦幻的感觉,由起点到铺展开来的宏大规模仿若一个关于佛教隐喻。
王勇波的佛造像艺术站在传统与当代之间,顽强保持着自己的个人趣味。当他把宋徽宗笔下的“芦雁”转换为雕塑,除了加上祥云等佛家元素,芦雁头部的装饰赫然为当下流行的“哈雷头盔”。把当代生活元素直接植入历史文化题材,在他的作品中并不鲜见。他以重视自己内心的方式,争取着自由而有效的表达,在特立独行中寻求不断地超越和突破,因此他的创作同时也是一个不断认识自己和确定自我的过程。
约翰•伯格说:题材开始于艺术家为了“特殊的说法”所选择的事物。所以,当“塔”成为王勇波的选择,创作就是这个“特殊的说法”的视觉化过程。目前这个过程还在继续。完整的“千塔系列”,将由“齐云千塔,天心月圆”、 “大雁福塔,示不空心”和“延安宝塔,不忘初心”三部分构成。我们十分期待 “丝绸之路”、“红色革命”的意义怎样在千塔之中绽放。可以设想一下,当三个999座佛塔的阵容完整呈现,该是何等的气象。
文艺评论家 陈晓琦
佛像与中国——丝绸之路上的国际文化交流
中国曾经遗忘过世界,但世界并未因此而遗忘过中国。历史是真正的哲人和艺术家,历史应从何处展开?这一问题最终要归结为历史能够追溯到何处。而佛教造像的历史自最久远的古代印度开始,就保留了相当清晰明确的历史资料,在佛教造像的艺术史上,犍陀罗艺术的出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来自欧洲、中亚和印度本土的美学思想、艺术形式和制作技法,经过不断的长期交流和相互启发,最终都融入贵霜犍陀罗艺术当中,而佛教,正是最重要的核心和灵魂。为其后来在东亚实现其独特的发展,成为佛教艺术的起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佛教造像艺术由西方的艺术家及艺术元素循着往来商旅和传法僧所走的路径自西向东经中亚由陆上传入中国内地,从海上传到中国沿海地区。造像的图像特征融和了东西方两种同样悠久、同样丰富而精美的元素,一个是外在形式,一个是内在精神,汇聚历经千百年的凿炼,在早期佛教开始向所有信奉地区和国家传播时,佛教造像艺术也随即踏上了漫长的征程。其承载的早已不仅仅是教义经典的本身,更是渗透着东西方民族文化的积淀和人文艺术群星灿烂的璀璨时刻。
在中国佛教文化史上,佛教造像艺术取得了很高的艺术造诣,佛教思想深刻地影响到中国绘画和雕塑艺术。当佛教造像艺术正式抵达中华文明的核心区时,作为石雕艺术的精魂,中西文化融合的典范,三大佛教艺术宝库依次产生:敦煌、云冈、龙门。其雕刻技艺精湛,形象生动感人,堪称中华佛像艺术的巅峰之作,代表了公元五世纪世界美术雕刻的最高水平。任何一个石窟的开凿都会极大程度地促进中国与印度、西亚及中亚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与政治关系。佛教造像艺术并非一直异于本土艺术,而是完美地融和了外来文化的新元素,是一种多元文明真正融合后的产物。从佛学哲学上来说,它比较注重智慧义理,和许多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佛教造像艺术在中国传统文化长时期的交流与融合的过程中,对外来的佛教造像不断地进行创造性的发挥,民族的审美要求发展出符合自己民族精神特色的各种形态。造像、画像亦逐步形成定制。但中国历史上的每个时期,佛教造像都会呈现不同的属于自己时代气息的艺术风格,这和时代的审美不无关系。
中国佛教造像艺术,不仅仅是世界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篇章,在整个世界艺术的发展史中备受瞩目。这庞大而丰富的佛教艺术体系中蕴涵了大量的历史信息,更承载了深刻的佛教思想,对了解过去各国家及地区的历史文化面貌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史学资料和研究参考,为东西方文化提供了历史上的交流和文化的佐证。为佛教艺术,历史文化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向。
佛教的教义,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难以理解,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神秘的感觉。似乎更代表着一种远离尘嚣的世界,以至于佛教的经典亦不能融通于当今社会的现实世界,而未能正视其殊胜之所在。多年以来,我仍秉持初衷,努力去表达呈现佛像的精神内涵,极力尝试提供除文字以外的另外一种选择,来适应受众去进一步了解佛教,了解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共融;同时也希望众人在领悟佛学教义的过程中,深切地体悟佛陀的精神精髓,亲近与理解经典的教义内涵,跟随佛陀的脚步,迈向自在、解脱、喜悦、光明的大千世界,并由衷地祈望与相信能够如此地实现。
南无阿弥陀佛
王勇波 2020年8月
王勇波先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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